“世界第三被第45名剃光头,这剧本编剧都不敢写。”
镜头里张本智和握手那一下,脖子先往前伸,眼神立马躲,像上课被老师点名答不上题的小孩。比分牌8比11、8比11、9比11,三局加起来他领先过3次,每次不超过1分。观众席有人喊“医疗暂停”,他听见了,没申请,也没像横滨那样蹲地上让队医揉膝盖,就干站着等发球。那天他刚落地澳门不到24小时,薛飞更是前一天还在哈萨克斯坦打支线,机票改签费比赢球奖金还高,结果俩“累瘫户”一碰面,排名高的先崩。
横滨夺冠那周张本还放话“想多拿几个冠军”,转眼一个月,首轮回家。日本媒体直接开骂“惨败”,一点面子不给。四员大将松岛、篠塚、户上、张本,整整齐齐一轮游,像约好了集体打卡下班。现场日本球迷举着国旗,开场摇得挺欢,第三局还没结束先收旗,怕镜头扫到尴尬。
薛飞这边倒简单,球台旁就带一块毛巾,擦完汗顺手塞裤腰,动作老派得像小区大爷。他战术也老派:发长球劈底线,张本一拉就退台,退完就被反拉,节奏全被直板锁死。相持球张本想提速,一提速就出界;想慢下来,薛飞台内一搓,球往回爬,张本猫腰够都够不着。三局里张本靠搏杀拿了不到5分,其余全是被牵着鼻子走。解说都看急眼:“别硬拽啊,先挂个台内行不行?”他挂不了,手硬得像冻过夜的馒头。
有人把输球的锅扣给“医疗暂停梗”。上月横滨决赛他对王楚钦4比2领先时喊暂停,回场连下7分,赛后一句“规则允许”把质疑顶回去。这次观众起哄,他反而不敢用,怕再被拍成素材。心理战玩脱了,先怂的是他自己。握手那下他垂着脑袋,薛飞拍了拍他胳膊,像安慰输球的小队友,画面挺客气,却更扎心。
日本男队问题一次性打包曝光:关键分手软,领先不会收,落后直接崩;对外战套路储备太少,一碰到直板或者削球就蒙圈。张本身为一哥,输球情绪挂脸上,队友一看老大这样,心里更打鼓。巴黎奥运男团半决赛他输完球哭到摄像头糊成马赛克,这次澳门没哭,可表情比哭还难看,离场时差点走错出口,被志愿者拽回来。
国内网友吵成两派。一边说他“技不如人,别找理由”,一边心疼“20岁小孩被放大镜盯着,换你你也麻”。两种声音都没错,竞技体育就这规矩:赢了呼吸都是对的,输了呼吸都是错。央视直播画面没给教练席特写,王皓不在,刘恒坐镇,张本赛前想找熟悉的面孔刺激斗志,扫了一圈没找着,心气先泄一半。
薛飞赢球后把毛巾往肩上一甩,发布会一句“我就按准备会打,别的没多想”,轻描淡写。记者追问“连赢张本两次啥感觉”,他憋半天憋出一句“挺正常”,说完自己先乐,明显也没料到能这么顺。他今年八次一轮游,积分快被扣光,再输就掉出前50,机票钱都得自己贴。这回一口气赚够半年生活费,回程经济舱都能升商务了。
张本回程航班没公开,大概率深夜走,避开蹲拍的镜头。同一班机有没有中国队员不知道,要是碰上,头等舱过道再握手,那就真成连续剧。日本乒协赛后就地开会,据说表定半小时,结果15分钟散场,教练组脸色比球员还灰。球迷在机场等签名,等来工作人员一句“今天不签”,大家唏嘘两句也就散了,竞技体育的残酷就在于:失败不会提前打招呼。
有人担心张本一蹶不振,其实倒不至于。去年他也有三连败,随后连拿两站冠军。年轻人状态像弹簧,压到底反弹才高,只是下一次再碰中国选手,裁判就算把暂停键递到他手里,他恐怕也得犹豫三秒。心理阴影这玩意儿,看不见摸不着,关键分自动蹦出来捣乱,比对手还难缠。
薛飞这边同样别高兴太早。乒乓球圈最不缺爆冷,今天他吃大餐,明天就可能被别人当菜端上桌。想稳住前30,他得把直板老套路再磨细,不然等对手录像研究透,一轮游剧本随时返场。球迷夸他“人民艺术家”,他笑着摆手:“别捧,我就是个打球的,月底还有支线,先抢分再说。”一句话把热度降回室温,挺清醒。
故事到这儿还没完。澳门冠军赛继续打,国乒后面还有硬仗,日本全队提前放假,回家路上各自刷手机,看到“惨败”俩字是躲不过去了。至于张本,想翻身只能等下一站,赛程密得像地铁高峰,没空给他emo。竞技体育的日历翻页极快,今天你是头条,明天就可能是边角料,想留下名字,得先学会在嘘声里睡着。
输球握手那低头三秒,比任何采访都诚实:打不过就是打不过,下次再来。你觉得他下一次遇到中国选手,还敢不敢喊暂停?
#秋日竞技场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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